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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蹬脚蹬子,自行车链条发出吱呀的轻响,载着他在薄暮四合,炊烟弥漫的村落小路上,驶向自家的方向。
在李小婉大舅家那间略显拥挤的主屋里,虽然门窗和玻璃上都贴着鲜红的双喜字,试图营造喜庆,但气氛却沉闷得像压了块石头。
李小婉的大舅王铁柱,一个脸庞黝黑皱纹深刻的庄稼汉子,此刻正蹲在堂屋门槛边上,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呛人的旱烟。
烟雾缭绕,也遮不住他眉间的疙瘩。
儿子娶媳妇,本是天大的喜事。
可眼下一个大难题横亘在前,让老两口愁得食不知味。
棉花!
这寒冬腊月办喜事,新房里总得给新人铺盖一床新被窝吧?
让人家闺女裹着破棉絮进门?
那不得被人戳脊梁骨!
女方家肯定也不乐意。
偏偏今年自家棉花收成不好,剩下的那点口粮棉,早就东挪西凑填进了一家人的冬衣里。
村里跑了个遍,求爷爷告奶奶,也只从几家亲戚牙缝里,抠出来不到一斤的老旧棉花胎,颜色灰扑扑的,还带着股陈年的霉味。
这点分量,离做一床厚实新被子的要求差得远。
女方家里早就通情达理地表示,不要什么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这些三转一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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