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一个老庄稼汉死死揪着胡子根,差点把胡须拽下来,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枝,指着队伍消失的方向,嗓子眼儿干得发不出第二个音。
“赵家小子,”另一个老汉哑着嗓子问赵解放,“先前林阳来找你,是不是想让咱村老少爷们帮着扛这些宝贝疙瘩下山?”
赵解放失魂落魄地点点头,嗓子眼堵得生疼:“是,叔。可林阳哪知道俺们村摊上这档子塌天祸事?也不知道俺老叔……”
他哽了一下,强行咽下喉头的酸涩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……人没了。人家念着咱家办白事的忌讳,没好意思多张嘴麻烦人。”
“瞧他那样子,爬山路都打飘儿,累得脱了相,报了信儿就赶紧回去了。”
“俺老叔要是……要是还在……”
后面的话像是被砂石堵住,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。
“解放!别说那丧气话!”旁边几个汉子连忙凑过来,粗糙的大手用力拍他肩膀,“人死不能复生!眼下最要紧是寻着老蔫儿叔啊!咱爷们儿不能怂!”
村里人眼巴巴看着八爷他们走得头也不回,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,心头跟打鼓似的,七上八下。
八爷的名头在四里八乡响当当。
能跟他递上话的,也就赵家村那几个跟着老炮头钻了几十年老林子,骨头比石头还硬的本家老猎户。
赵解放心里信这几个老辈子,先前只含糊跟村里人说请八爷的人帮忙“查查”,怀疑老叔的死有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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