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的人,脸色惨白如纸,筛糠似的抖起来,牙齿上下磕碰。
终于有人绷不住了,扑通一声带头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,声音带着哭腔:
“八……八爷!八爷饶命啊!不关俺的事啊!都是……都是老太爷逼俺们来的!是他……是他想图谋那老棒槌!俺们……俺们哪敢害老赵叔啊!”
他涕泪横流,指向同样抖如筛糠的赵老太爷。
有一个带头,其余人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,扑通扑通跪下一大片,争先恐后地把头磕在雪地里。
“是是是!都是老太爷的主意!”
“八爷明鉴啊!老赵叔生前没少帮衬俺们,咱们每一家都欠着他的恩情……”
“俺们不敢说!一个字都不敢说啊!求八爷饶命!八爷饶命啊……”
眨眼间,雪地里跪倒了黑压压一片,只剩下一个孤零零,脸色死灰,几乎站立不住的赵老太爷。
这几年他在村里仗着辈分最高,作威作福惯了,什么事都得以他为尊,借机为自家捞尽好处。
村里人早就怨声载道,只是敢怒不敢言。
此刻大难临头,谁还愿意替他挡枪?
八爷冰冷俾倪的目光最终落回赵老太爷那张由青转白,布满恐惧的老脸上,什么话也没说,甚至连嘴角都没动一下。
但那眼神里蕴含的冰冷、鄙夷和毫不掩饰的杀意,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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