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能动用的活钱只剩五千冒头,根本不够瞧。
看来得找机会,跟八爷好好“盘盘道”,做点长远的生意才成。
脑袋里转着这些滚烫的念头,林阳胡乱应付了老爹几句“累乏了”“没啥大事”,连打着哈欠钻进了自己那间糊满报纸的小屋。
连着几日在那瘆人的老林子里搏命,精神绷得像拉满的硬弓弦。
这会儿一沾冰凉硬实的土炕席,眼皮就像被千斤坠扯着,“咚”一声砸在干硬的荞麦皮枕头上沉沉睡去,鼾声即刻响起。
赵桂香刚跟东头几个老姐妹拉了半天闲话回来,才听当家的说儿子到家了。
心里一喜,踮着脚摸黑就想去灶房给儿子开个小灶热点吃喝。
刚撩起里屋的破门帘,却被林大海一把拽住了袖子,压低声音提醒说:
“悄声点!让他睡!瞅瞅那累得脱了形的架势,这一觉怕是能沉到日上三竿去!”
“明儿早起麻利点儿做顿热乎的,我估摸这小子准保在家待不住,得尥蹶子往县城跑!”
灶房里那股子混合了酱香、药香、肉骨香浓郁复杂的味道弥漫开时,林阳在沉沉的梦里正抱着一只油汪汪、颤巍巍的大肘子啃得满嘴流油。
肚子里那条饿急眼的馋虫直接被现实勾醒了,“咕噜噜”如同闷雷般在寂静的清晨响起,硬生生把他从酣畅的黑甜乡里拽了出来。
窗外天刚蒙蒙亮,透出鱼肚白的微光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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