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正是林大海今早提溜过来的那两个大铝饭盒里的东西,倒腾出来还冒着温乎气。
“阳子,咱哥俩先喝着暖暖身子,让他们外头忙活过秤去。”
八爷拧开那厚重的玻璃酒瓶盖儿,浓郁又略带辛辣的粮食酒香瞬间弥漫开来,冲散了屋外带进来的寒气。
“羊皮你打算自个儿留着还是跟肉一块儿出手?”
“劳您驾,一并卖了吧!”
林阳接过酒瓶,手腕轻轻倾斜,清澈的酒液稳稳地注入八爷面前的粗瓷酒盅。
“我家炕上铺着张熊皮袄子呢!那玩意儿厚实滚烫,像个小火炉贴在后背上,铺在上头烙腰眼,舒坦着呢!啥皮子都没那舒坦。”
“嚯!”八爷猛地一拍厚实的大腿,指着林阳,笑声震得窗户纸都颤了几颤:
“我说咋你小子摸清了那么多熊瞎子窝子,愣是一张熊皮也没往外漏过呢!闹半天全被你小子垫屁股底下了!这可太能享受了,奢侈得紧呐!”
“把熊皮当褥子?这要是让那些钻几个月老林子也未必能碰上一只熊瞎子,拼老命才弄张皮子换嚼谷的苦哈哈猎户们晓得,非得指着鼻子骂你祖宗八代是败家子儿不可!哈哈!”
两人就着温热的烧酒,夹着喷香的卤煮和焦香的花生米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着家常。
屋外寒风吹打着窗棂。
屋内却是暖意融融。
热酒下肚,脸上也浮起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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