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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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个地方最好别有什么自尊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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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莉用扳手使劲拧螺丝，试图通过做事缓解一点提出无理要求的不自在，“监狱长肯定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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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是从囚犯的角度给出的建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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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莉扭头看着他的脸，“你又没做过囚犯，怎么能从囚犯的角度出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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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识莱欧斯利的人绝说不出这句话，过去也没什么不堪回首，他大大方方的说：“事实上我做了十多年的囚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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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莉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问：“囚犯也能做监狱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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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囚犯可以升职，低级囚犯，中级囚犯，高级囚犯，时间一长就是监狱长了。”他说得一本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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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莉撇嘴看他，显然不信他的话，小声嘀咕，“一点都不够朋友，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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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吗？莱欧斯利还以为他们只是认识的人而已，他的友谊经常在刑期结束后画上句号，所以他很少交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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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情况似乎有所不同了，他自由了，她也不是犯人，她不在水下做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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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要从一对好夫妻收养了一个小孩说起……我抱着必死的心向他发起决斗挑战，而那个懦夫居然临阵脱逃。刚好我出狱，需要一份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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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底时间平缓流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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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欧斯利平淡的叙述中，霍莉组装起了一台机械，也了解到了年轻监狱长赎罪的前半生。她蹲下收拾工具箱，偷偷抹了下眼睛，手背的黑泥被心疼的泪水化开，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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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是太惨了，比她屡次毕业失败还要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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