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顾。
什么家族任务,什么继承人考核,那些冰冷的规矩和责任,在时一温热的呼吸面前,都显得面目可憎。
可他不能……
手指无意识地收紧,又怕弄醒她,极轻地松开,转而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。
喉结滚动了一下,压抑住喉咙口的涩意。
他得走了,必须走了。
只有把那些东西彻底攥在手里,成为新的家主,他才能真正护住怀里这个人,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,再也不用面对任何分离。
谢醒慢慢松开手臂,动作轻得像怕惊起一片羽毛。
他替时一掖了掖被角,目光在她脸上看着了许久,仿佛要把这副模样刻进骨子里。
起身时,脚步重得像灌了铅。每走一步,心里的不舍就加重一分,但同时,另一种更坚硬的东西也在悄然凝聚——那是势在必得的决心。
等他回来。
谢醒在心里对自己说,也像是对床上的人承诺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时一,转身,轻轻带上了门。门外的光线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,写满了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