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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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子失了平衡，撞向身后的椅子，凳腿在地面拖出一道刺耳的杂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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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安静下来，落针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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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风拂过，半坠不坠的叶子打着旋飘进窗沿，吹散他浅淡的字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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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耳畔却清晰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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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亦南撑着地面，堪堪维持住身体的平稳，水泥地里镶嵌的小石子扎得手心发痛，却不敢轻易拿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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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，再多靠近一点，她就会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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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我不小心的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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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小心偷亲了我。”沉迦宴抬起眼皮，漆瞳幽深，眼尾压下一道深褶，压迫感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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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偷亲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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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偷”这个形容好残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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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真的将她龌龊的思想暴露无遗，她一边心虚反驳，一边又觉得的确是她占了人家便宜，横竖都是她理亏，只好再次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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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你突然凑过来吓到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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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落，她顿住几秒，下颌微抬，口吻都硬了几分，“是你自己凑过来的，我没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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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的阳光重新照射进来，为她脸上的小绒毛镀上一层金光，白到几乎曝光，此刻有些底气不足地硬梗着脖子，但耳朵是红透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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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迦宴煞有其事地点头，态度端正:“是我故意凑过来给你亲，我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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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撑着她身后的桌子压过来，锋利的五官逐步逼近，一瞬不瞬地凝睇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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