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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家客厅里,气氛凝固得像结了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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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那盒紧急避孕药,指尖发凉。周煜阳站在墙角,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,而周昱辰——周昱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眼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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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这药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吗?他突然停下,声音压得很低,却每个字都像刀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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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煜阳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:我……我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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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了?周昱辰冷笑一声,你他妈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错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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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缩了缩脖子,从没见过周昱辰爆粗口。他转向我,眼神稍微柔和了些:佳颖,把药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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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乖乖拆开包装,就着他递来的温水吞下药片。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,我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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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昱辰的手指轻轻擦过我嘴角,然后突然转向他弟弟,一拳砸在墙上:你知不知道她可能会怀孕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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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煜阳被这一拳震得肩膀一颤,却罕见地没有还嘴。他低着头,声音闷闷的:……我太冲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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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动?周昱辰扯开领口,像是气得喘不过气,你他妈就是自私!只顾着自己爽,根本不管她会不会受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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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了张嘴想说话,却被周昱辰一个手势制止。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——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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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生气的不是你们做了。他声音低了下来,而是你连最基本的保护措施都没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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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煜阳终于抬起头,眼圈发红:哥,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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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嘴。周昱辰打断他,转向我,佳颖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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