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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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霜在他身旁坐下，侧过脸：“你看起来很不好，是在救援的过程中受伤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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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那条撤回的消息，戚白霜的心中影影绰绰多了个猜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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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周身烦躁又压抑，就如盆中飘出的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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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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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因兰阖眼，眉下压，眼窝深邃，火光打在高挺的鼻梁上，一半脸显得明亮不再过于锋利，而另一半陷在暗中，冷硬又黯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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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起一片薄荷叶，戚白霜轻嗅后放下，她伸手按住纽因兰的机械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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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触感冰冷刚硬，跟纽因兰本人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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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霜：“很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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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因兰霍然睁眼，眼神压抑而刺人，他扯动嘴角：“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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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痛从接口处传来，因精神不稳定而愈演愈烈，日日夜夜磨人神智，止痛药不起作用，只能清醒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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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日未休息的敏感神经一跳一跳，纽因兰一时分不清戚白霜是真的在他身边，还是这只是他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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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眉心被人触碰，纽因兰闻到因戚白霜靠近而存在变得明显的暖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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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怔，铁灰色的眼瞳上下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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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霜抚平纽因兰皱起的眉，维持着起身碰他眉心的动作垂头看他：“纽因兰，需要精神纾解的话，要对我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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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丝倾落，有一部分落在纽因兰的下半张脸上，微凉而不可忽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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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捻起戚白霜的长发，忽而笑到：“戚向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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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一顿，如野兽用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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