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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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上早已泪水纵横，只不过那些泪都是黑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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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父亲。”然后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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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她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，她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像这样拒绝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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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父亲。无论如何，我都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了。”最终她还是回到了那些人身边，跟她们并肩而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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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潋也感觉身上一轻，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被解除了。他又能够重新使用他的异能。话不多说，这一次大学城外的那条江都开始感应到什么一般，连江面都在微微的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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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唉，好吧。”弗雷恩沉默了一会儿，似乎是有些错愕，却似乎并不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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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你很失望，莉莉。你竟然就这样被那些虚伪的感情收买了。”然后他看着莉莉，这样对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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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情从来就不是虚伪的东西，你不会懂的。”姜潋的眼神像是临近沸腾的水，安慰着因为弗雷恩刚刚的话心碎成无数块的莉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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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，我看过那本日记了。上面说您是因为我才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对吗？”莉莉忽然抬起头，像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还对说服弗雷恩抱有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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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...是我的亲生父亲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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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雷恩看不出情绪地看着莉莉，然后发出了一声嗤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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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。莉莉，你什么时候才能舍弃这样无用的天真呢。”他叹气，可又像是一位真正为女儿的不成器而感觉可惜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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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莉莉咬住唇，那些黑色的羽毛也如同不灭的泪水般簌簌地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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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她进一步的崩溃之前，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揽住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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