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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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洋说：“你可以把我们的世界想象成一款游戏，特殊调查部就像清理bug的测试员一样，清除着那些入侵游戏世界的异常程序。而异常程序为了留下来，会伪装成本世界的同类，试图利用人类的同情心。但这些被操纵的异常程序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，所以抹杀时就跟一键清除一样，什么也留不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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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光用灵魂和容器来比喻不明生物的意识和身体，陆子洋则把不明生物当成了程序，这段程序受异世界的入侵者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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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洋说：“而人类终究不一样，人类的死亡和痛苦都是实实在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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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寻心里有种发涩的感觉，他轻轻开口，不带什么试探，只是单纯有些难过，他说：“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聊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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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洋似乎并不意外，闻言也只笑了笑，说：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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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，转头去看继寻，继寻有些出神，他的目光没有焦点，只虚虚停在了前方的道路上。路灯透过树影照进车玻璃，暗淡的光线下，有种暧.昧难当的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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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洋问：“我以前都跟你聊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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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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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寻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最开始约会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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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西餐厅的小餐桌，香薰蜡烛点缀着柠檬和浆果，玫瑰插在细长的玻璃花瓶里，叶子托着花骨朵儿，恰恰好撑满瓶口。陆子洋在他对面，撑着下巴看他，笑容安静满足，在周围精致的清甜气息中，他轻轻叹道：“你完全是我喜欢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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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寻觉得很遗憾，放在今天，那种遗憾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。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别人的喜欢一点一点消耗殆尽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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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洋还在等他回答，继寻停了很久，这才摇了摇头。他说：“我忘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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