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来你是要我做褒姒妲己之流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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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睡得不踏实，他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睡梦中恢复意识，游离在梦境和现实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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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皮微微颤动，将醒未醒间，他已能感受到来自身旁注视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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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在脑中闪过，梁元劭把他抱到了床上，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，他贴在床的另一侧，久不能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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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烛火熄灭，梁元劭抬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，说，“你是要睡觉不是上刑，放轻松。”然后他背过身去，过了一阵子，听到均匀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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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昏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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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醒了过来，意识逐渐清明，昨晚在黑夜里不用去管的事情，今早却躲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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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闭眼皮，倒不如索性继续装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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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旁有窸窣的声响，慕习侧耳听着，然后听到梁元劭的声音，很近，贴着耳膜着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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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而后眉间被温热但有些粗粝的指尖轻轻抚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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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缓缓睁眼，梁元劭的面庞撞进眼眶，他单手支着头侧身对着他，露出一小片缠着绷带的胸膛，正像鉴赏一些稀有艺术品一样，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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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神情宁静，这是他的卧房和床第，是最安全最私密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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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自己不该在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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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拢了拢领口坐起身，躲着梁元劭的目光，张口想说话，“几……”，察觉因为嗓干声音有点沙哑，他喉间滑了滑，轻咳了一声，说“几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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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卯时三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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