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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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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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临终时说，难则于乱世中抱守初心，不辱家门，易则还清明于社稷，还安宁于万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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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事到半途如今又要挑起战火，社稷未清，百姓罹难，他为了一己之私委身梁元劭，更是有辱家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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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想……他想看梁元劭正大光明地登上王座，而不是在史书上记下他不光彩的谋逆，他有更简单更万无一失的路，他得领着他，回到他本该的正途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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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咂掉了唇上的鲜血，坚定地望向梁元劭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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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梁元劭几乎扑上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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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走，飞语还在宫里，我要救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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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愉妃娘娘会照看她的，她与此事并无干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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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还是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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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元劭忽然懂了，他松开慕习，向后退了两步，听见他说，“我对你并无一丝你对我那样的感情，我喜欢女人，梁元劭，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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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看着他说的，神色宁静，亦无躲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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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元劭怔住了，他最害怕听到的事情，还是发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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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紧了拳头，低沉道，“你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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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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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害怕。”梁元劭忽然说道，“你怕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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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口气，继续道，“你就是不敢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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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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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懦弱，你不信自己，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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