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什么答复,但表情却松动了很多,他轻声:“你怎么这么荒唐,哪有自己写聘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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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元劭想,这句你从前便说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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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我要你性命做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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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?你愿意吗?”梁元劭屏息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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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习伸出葱白修长的指节,将聘书一点点折好,小心地放回了信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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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内波澜汹涌,难以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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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是知道了,梁元劭今日到底要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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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也被这些席卷着,喜悦,心动,初尝爱情之甜蜜,也一度头晕目眩情不自禁,但他知道,此刻他们就站在悬崖边,千钧一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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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梁元劭之间,显然他才是那个尚能保有理智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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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逼着自己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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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之大,莫非王土,你打算带我去哪?”慕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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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南疆。”梁元劭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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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拥兵自重?”慕习抿了抿唇,他说这话时明明是梁元劭的所作所为,但他却一同为这破釜沉舟感到心痛,他压低了声音,“你知道这与起兵造反一步之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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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如何,如今大梁的情况,他未必敢动。”梁元劭睨着眸子,透着一股桀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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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第一次知道梁元劭这些危险的念头时的震惊,慕习此刻真的更容易平静下来。他好像更懂梁元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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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小隐忍,外人看来不过是个不出众的世子,但实则骨子里积年累月按耐着一股疯狂,时候一到,才喷薄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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