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巫烛以诚恳而怜爱的表情看着他：“前路多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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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忍住一阵战栗，也忍住问她任何问题的欲望，只是对她点点头：“确实多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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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神官望着他，无奈的笑起来：“但你能成就，你有力量，也有决心，这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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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仁里的金色熄灭，神明那一面像是潮水一样从她身上退下，现在的巫烛更像是个真正的人了，她望着齐昭昀，像是望着另一个和顾寰差不多的孩子，站起身来：“时间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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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明白这就是送客的意思，他正要站起来，巫烛裙摆摩挲，走到了他的面前，弯腰将一只手放在他头顶，掌心紧贴着额头：“我祝福你，大人，为了一切，我祝福你心想事成，也祝福你达成功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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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掌心温暖，却并不柔软无力，清越的声音里简直蕴藏着令人害怕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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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也不是来请求赐福，她主动给予，这是否说明齐昭昀的前路远比自己所想的更艰难，甚至是九死一生，或者是无人生还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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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齐昭昀已经选择了不知道了，他只好一无所知的去迎接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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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的时候想的是该如何对巫烛解释，与顾寰又会如何发展下去。他并没有推动二人逐渐熟识，但这也避无可避，更不用退避三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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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走的时候巫烛送他，二人走到门边，齐昭昀忽然回头：“我实在很好奇，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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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烛似无所觉，也一点不因他突然开口而吃惊，静候他的问题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