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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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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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如今已经知道每逢齐昭昀这样说话，就是故意撩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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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白狐狸皮的座褥，确实令他心动。想一想到时推倒玉山，尽数落在洁白皮毛上，如玉莹润的白瓷染上红晕更加鲜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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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到底是拒绝了，摇头的同时含含混混的许诺：“等到来年春猎，给你打一头熊做褥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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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皮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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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九章 ，但他是心甘情愿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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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吃过饭后出去散步，馆驿这个院子附近没有外人，里里外外站着的只有亲兵，见到两人过来行个礼，都十分懂事的不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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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荒芜的后园，周边已经没有别人了。顾寰呼出一口气，看着眼前弥漫开一阵白雾，把手伸进齐昭昀的裘衣里，抓住了他的手：“冷不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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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天光明亮，即使已经时近黄昏，但厚厚的积雪让他们眼前明澈冷冽，顾寰甚至能一根一根数齐昭昀的睫毛，也看得到他鼻尖发红，神态松弛且温柔，对着自己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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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到的手指确实温热，但比起自己仍然差了一些，顾寰握在手心里来回搓了搓齐昭昀的手指，一只麻雀从树枝上飞起来，摇摇晃晃，盘旋不去。齐昭昀带着近乎喜爱的笑意看着它，神情与公正严明处理突发事件的时候那种严肃和冷淡截然不同，变得更柔和，更温暖，更放松，好似白绒绒的狐狸毛修饰了他整个人的轮廓，软的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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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见惯了麻雀，不觉得稀奇，并未投入一丝注意。他也相信齐昭昀肯定见过麻雀，甚至世上无数珍奇的鸟类，绿孔雀也好，白鹦鹉也好，齐昭昀早就见过。他对这样一只平平无奇的麻雀却露出惊讶的表情，像个第一次走出户外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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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上去如此鲜活，生动，即使颜色是素淡的，神情也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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