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不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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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却并不赞同:“你想错了,陛下一定会安排好惠王,当他下旨……的时候,惠王一定在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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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寰露出惊讶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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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其实比起诸位皇子,藩王之中权势最重的人是惠王,那么倘若他有不臣之心,危害必定比诸位皇子都大,说不得裂土而治也是一夜之间。倘若陛下收服了他,那么他和你站在一处,还有谁能敌得过你们二人?无论是杀,是放,是用,是防,惠王都必定得在京城,目睹六殿下入储。何况你别忘了,王太后在京多年,就是陛下防范的一手。到时候无论如何,一定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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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太后其人顾寰是知道的,他也不得不点头赞同:“惠王事母至孝,王太后又是深明大义的人,陛下在此事上大约是能够得偿所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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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时不同往日,天下已经又有了一个正统,赵朔子嗣未绝,赵渊若是想要皇位,就是明刀明枪的造反,占不住法理。何况诸位皇子到时候是苦主,一呼百应,天下就又要乱了。对于赵渊,这其实是划不来的。倘若不争皇位,无论谁上去,无论怎么厮杀,他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,每一方阵营都想招揽他,相机而动,博个从龙之功不难。倘若出手争夺,反而是费力不讨好的一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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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诸位皇子中,由于多年来赵朔的刻意隔离,他们堂兄弟其实并不怎么亲近,要谈感情是谁都谈不上的。因此功利而无情的来说,对赵渊而言皇帝越小对他倚重越多,来日风光可想而知。如果是他那几个年龄相差无几,身上也有武勋的堂弟继位,将来少不了一番猜忌,说不定仍然性命难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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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许多年腥风血雨里活了下来,谁又想死在争权夺利中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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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渊事母至孝,王太后深明大义,这两句话其实颇有深意。所谓深明大义,更多时候是一种对时机局势的判断,而不是恪守忠义二字。至少于这位王太后而言是这样的。她是羌人头领之女,因联姻而嫁入中原世族,父族与夫族一样野心勃勃,在这两个家族之间斡旋这些年,王太后显然不是一般见识的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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