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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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比他想的顺从多了，一到门外就往前扑倒，谢陵拼尽全力把他稳住，听到近在咫尺的呕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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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仍然和他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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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肉……天啊，他没有吐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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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陵眼前一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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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九章 ，我独南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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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谢陵所说，现在没有人比齐昭昀更够资格处理顾寰的后事，因此哪怕他做出那种事，又被谢陵看个正着，也没人知道。谢陵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，又是毛骨悚然，又是感同身受，又是担心齐昭昀疯了，又是觉得其实他还算平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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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日他把齐昭昀送回房后，就遇上来打探情况的众人。齐昭昀的情况是不能明讲的，要是被传到外面又是另一桩麻烦，因此谢陵守口如瓶，只说是齐昭昀悲痛过度，回去休息了，带着人先把灵堂布置出来，找了一口棺材收殓，又大肆购买冰块和香料防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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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功夫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，最后到底要怎么办，还是齐昭昀才能说了算。且不提他是眼下官职最高的人，又是京里来的，最适合下令。就说他和顾寰之间微妙的关系，也足够将来应付小皇帝和京中的质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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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固然很残忍，谢陵也承认，可是他在江东近十年，几乎是自从齐昭昀走后就来的，亲眼见过当年民生凋敝的样子，对人间惨剧早就麻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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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于斯世，残忍是必然的，并非人力可以转圜。谁没有经历过一两件惨事，简直就不算是活着，就算至尊至贵如皇帝，也不是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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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谢陵又到齐昭昀那里去，提醒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做。顾寰虽然死了，但巫国进攻的势头也被阻遏，眼下短暂的平和之中，顾寰的丧仪必须确定，尸身也必须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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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是要谢陵来做这种事情，他自己其实内心也相当烦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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