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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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二人闭门说了些什么，总之赵渊此后又是送医又是送药，死活不肯答应曹禤退下去的请求，宁肯让他在丞相之位上养病，偶尔视事，也坚决不肯让他回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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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昀接到这个消息，就知道自己也滞留不了多久了，不得不即刻安排返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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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日子沈约一直在他帐下，以他的身体，再要出征就太勉强了，齐昭昀也无法答应，但沈约的才具不光是在杀人上，他也擅长排兵布阵，二人此时才双剑合璧未免太迟，不过仍然配合默契无间。有时候齐昭昀想起当年北伐的时候，和顾寰各领一师配合无间的时候，也忍不住有点慨叹。他此生最恣肆快意的时刻，也就是这样啦。现在想起顾寰诚然令他疼痛，但齐昭昀并不愿意离开这种浩大深沉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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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宁肯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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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齐昭昀必须尽快返回新都，沈约愣了愣，道：“那我或许是时候回去了。至少眼下我是很清楚的，你无需我照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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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曾经动过心要跟着齐昭昀回新都，但现在不行了。不光是他知道齐昭昀不会有事——不是说他不难过了，不孤独了，也不是说他会好的，而是齐昭昀天然有一种对自己的冷漠，他强迫自己做各种事情，强迫自己表现出一副一切如常的样子。这固然算作残忍，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。齐昭昀是那种称量天下的人，现在他就更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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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走到这一步，失去了一切，要说还没有决心做成自己想做的事，简直是一种耻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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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不担心这个，而且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衰竭——他杀的那些疯女人不止是伤了他，斩去他一条手臂，更夺走了他一大半的生命。再留在齐昭昀身边，终有一日沈约要残忍到让齐昭昀目送自己死去，而且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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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年轻的时候，沈约从未想过自己能活到多少岁。在他看来，诗人和侠客都是生死有命的人，死便埋我，不值得挂心。但他唯一不能做的，是让齐昭昀在为自己送葬。仔细数一数，齐昭昀送过的葬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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