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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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折衣并不看她，绛萼代为垂问：“妹子不用害怕，你先告诉咱们，你叫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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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……奴婢秀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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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池畔闹成一团，我怎么没见着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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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当时，当时不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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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萼奇了：“怎的不在？不是你陪王妃去宜春池散心的么？王妃怀有身孕，正是要紧时候，你个做奴才的竟然不在身边看护着，究竟是怎样当的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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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……”秀儿紧张得说话直打磕绊，吞吞吐吐，“王妃她，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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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你的舌头捋捋直！”绛萼陡然发难，秀眉蹙起，“说！当时跑哪里厮混去了？说不明白，就先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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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萼的嗓音原本温润随和，三月暖阳一般，这会儿倏地拔尖了尾音喝问，如平地炸雷，登时盛气凌人，唬得堂上许多人身躯一震。奴才们那是不消说的，就连向氏，也惊得面色一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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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折衣仍稳稳端坐，似笑非笑，太后原本半阖的眼睛微微睁了开，定睛打量了绛萼一瞬，旋即又闭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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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眨眨眼，默默把陡然绷直的腰背又放松下来，心下暗赞，皇后的人果然都有两把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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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儿吓软了身子，腰一塌，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，口齿倒伶俐了些，颤声儿道：“天可怜见，奴婢哪敢去厮混，是王妃，王妃担心池边风凉，半途叫奴婢回去拿件御风的大氅来，奴婢心想这是宫里，万万不会有什么危险，就放心的去了，谁想……谁想竟生了这种祸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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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萼冷冷睃她：“这只是你一面之词，何人能证明？你回殿拿的大氅又在何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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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儿急得额上沁出汗珠，摇头道：“未及奴婢行至文德殿，王妃落水的消息便传来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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