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

记忆中那温冷修长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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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寒野。”他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嗓音，近乎乞求地道，“这次你就让我一回，好吗？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不想眼睁睁看你涉险，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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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寒野却残忍地拂落了他，瞥了眼那只被宠养得油光水滑的鹦鹉，失了血色的唇扯出锋利的角度：“阿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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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你喜爱我，就如同喜爱这只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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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予它珍馐美馔，予它锦绣绸缎，也予它黄金牢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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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铰了它的飞羽之前，你可曾问过它，愿意留下，还是愿意翱翔长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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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的手颤了颤，他望着对方，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裂缝正走向无法弥合，痛苦拉扯着他缩紧的心脏，使他不得不竖起全身的刺来捍卫濒临溃败的防线：“平叛的将领已定，敕旨已降，绝无更改的可能，你与其在这儿费尽口舌劝朕转圜，让朕放你远走高飞，不如趁早筹谋，待戚长缨一干人等获咎伏诛，你如何自证清白与她摆脱干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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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此坚决，扪心自问，是真心担忧我的安危？”戚寒野亦提高了嗓音，“还是担忧纵我前往就是放虎归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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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寒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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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一掌拍在案上，振得碗碟匙箸叮铃当啷，安心吃着饼渣的宝爷被吓了一跳，扑棱棱飞起，撞倒了雍盛刚斟满的酒杯，又踩踏了几盘菜肴，口中叫骂不迭：“傻逼——傻逼——大傻逼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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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酒液横流，杯盘狼藉，四周静得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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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着二位爷一张黑似一张仿佛乌眼儿鸡的脸，怀禄硬着头皮上前捉鸟，扑了两下没扑到，倒是宝爷一个俯冲没刹住，鸟失前爪，自个儿栽进了盛水的银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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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禄趁势捉着两只爪子将宝爷拎起，甩了甩水，用帕子将其囫囵擦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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