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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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末了，她几乎叫喊起来，完全失去了对喉咙肌肉的控制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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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的雨雾中，戚寒野的身形有些萧索，平直的嗓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他道：“绛萼，你并不了解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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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了解他，但我了解公子。”绛萼道，“我知道您完全不在意姑姑的威胁，但您在意曾经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旧部的性命，姑姑死有余辜，但那些士兵何错之有？您做不到见死不救，无论是朝廷的兵，还是戚氏旧部，战火一旦烧起来，必定两败俱伤，所以你想亲自下衢婺想最后试着劝回姑姑，若实在劝不回，就舍身入局，连我都能看出你的意图，那败类却只当你要背叛他，千方百计地阻挠干扰，公子，这种自私自利的渣滓岂能与你作配？您何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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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戚寒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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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两个字，却让绛萼打了个寒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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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得不垂眼跪了下来，哀声求饶：“公子，我从小陪在您身边，实在无处可去，求您，不要赶奴婢走，奴婢以后当牛做马，保证不会再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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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日在他面前我没有揭穿你，因我笃定，他若是知晓是你下的毒，盛怒之下，必不可能饶你性命。我为你担下罪名，也算还了你这些年的追随相伴之谊，只是凭空惹他误我恨我，两相断绝，我深痛之，因此也做不到对你毫无计较，思来想去，你我主仆之情已尽，今后山遥水远，各自安好，才是正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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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萼的泪水夺眶而出：“哪来什么各自安好？纵使我能好，你却好不了，你身上的寒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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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戚寒野已绝裾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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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你……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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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绮全程旁观，从错愕到不解，心中谜团重重，但眼下容不得她厘清始末，她深深地看了眼伏在泥地里嚎啕大哭的绛萼，左右踌躇一番，一叹声一跺脚，拔脚追向戚寒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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