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

狼朔虽还理不清头绪，但明白此间事关重大，郑重接过虎符，纳头跪拜：“臣叩领圣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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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扬了扬手，令其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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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朔踌躇一番，还是问：“圣上……那这指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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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默了默，轻声道：“放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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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朔于是小心翼翼将那枚举得他手臂酸疼的红玉指环搁在地上，领命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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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盛拄着剑，过了不知多久，站累了，便面对着那指环盘腿坐下来，将剑横放在膝头，一手撑着膝盖，拖着腮，另一只手则用食指绕着指环缓慢画圈，一圈又一圈，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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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禄推开门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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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灰一般的帝王坐在墨汁与碎渣的狼藉中，抱着剑，寂静地守着一只与他同样寂静的指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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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指环和剑，都沾了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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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远侯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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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垂眸望着指环的模样，异常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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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他的胸膛尚在起伏，怀禄都快疑心坐在那儿的人其实只是一副披着华衣的枯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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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，皇帝似乎在等，等一枚指环给他回话，解答他心中诸多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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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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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话又说回来，那指环其实是会说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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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禄依稀记得它的内壁上留有皇帝曾经亲手刻下的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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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哪四个字来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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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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