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

到如今这般田地？唉，说到底，我左右是对不起你兄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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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嘀嘀咕咕地坐了半晌，见戚寒野又睡了过去，唉声叹气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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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仍是日复一日地躺着，昏睡的时候多，清醒的时候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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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寒野在枕下藏了一块碎陶片，每过一天就在手边墙角隐蔽处画一条杠，待画到第十三道杠的时候，姑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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睽别许久，二人间亦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，她却还是一如往常的阴郁，通身还是罩着沉沉黑纱，帷帽隐着眉与眼，只露出下巴一点尖尖的白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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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张口，阴沉的气息就弥漫开：“你可省悟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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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省悟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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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，瞬间打开脑海中许多被刻意尘封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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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寒野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绷紧了，就连唇，也绷成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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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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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妥协的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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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戚长缨眼里，这是孩子知错但耻于承认的表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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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说过，永远不要轻信他人，尤其是手握重权之人。他们为了权力，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。这回要不是萼儿赶回报信，你已死在了他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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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糙冰凉的手缓缓抚过被绷带缠绕的伤口：“这一剑，可真狠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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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寒野忍受着钻心的疼痛，艰涩道：“谢姑姑相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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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的孩子，何必言谢？”戚长缨语声轻快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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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寒野纠正：“折衣才是你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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