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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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陷入自我对峙时，接到了“爷爷”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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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叶宁像是浸泡在低氧的水流中，呼吸都停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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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却比思绪更本能地接起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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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声音精气神挺好，但有些含混，发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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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像爷爷，但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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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宁没说话，一个字一个字听着，心口发出一声又一声闷重的钝响，终于能够敛好所有情绪，温和的对话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