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兜里，加快脚步跟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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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吃饭很香，也利索。天冷了，来食堂的人越来越少，魏闻秋吃完勺子一搁坐那等，也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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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刚开始会把饭从热气腾腾吃到冰拔凉，从事故发生后，吃饭对他来说好像变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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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从不催他，他吃下多少是多少，只是会在饭凉到不冒热气后说：“走吧，不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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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在医院住了多久，石晏就这样来找了男人多少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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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，小小的人缩在厚厚的羽绒服下，感知难免迟钝。大街上别人手一掏，石晏就没有手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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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他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像一只瘦猴。就是脸还是巴掌大一张，帽子一埋就几乎看不见，只露出双大眼睛亮堂堂地往外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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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吃饭时魏闻秋说：“你这头发得剪了，长了，快跟小流氓似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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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“嗯嗯”点头，男人问他：“知道哪有理发店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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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想了想，说：“家附近就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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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剪了啊，不扎眼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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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扎，”石晏又点头：“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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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来，石晏的头发还是长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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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来，头发依旧长着。他胆子小怕黑，从医院回去后，一从公交车下来就直奔小区，顺着楼道一口气爬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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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不等了，从抽屉翻出把推子，指着病床旁边的板凳：“坐着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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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刚到病房，乖乖地就去坐，听男人又说：“还背着，不重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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