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冬天,吃饭对石晏来说,终于不再是件那么痛苦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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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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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认识魏闻秋时还没变声,说起话孩声孩气,中间混着点天生的鼻音,腔调轻轻柔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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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少,一张嘴就是句软软的“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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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的石晏个儿也还没长起来。每天穿着件厚棉袄或充棉量很足的羽绒服,背书包来住院部找哥,书包上还挂着个小熊的扣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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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天冷,石晏便戴个毛茸茸的天蓝色厚耳罩和配套的棉质口罩,整个人包得严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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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电梯上下楼,跟着人排队,再跟人群的屁股后面出来。平时魏闻秋问什么他答什么,特别听话,闻秋哥叫往东他绝不往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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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,护士站的姐姐们都认识他,晚上回家电梯里遇见了,姐姐们会告诉他走路靠边,小心点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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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在医院住了挺长一段时间,后面石晏在得到默许后,会在周末把作业带到病房里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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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季的阳光难得。暖洋洋的下午,两人一人坐一把凳子上晒太阳,中间隔着一米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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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把本子铺开在椅子上写,魏闻秋拿本书靠在椅背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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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看着魏闻秋会歪头伸手一指说:“起来,把椅子调个方向,脸背过去写,再给看近视了。你近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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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把笔放书中间,摇头说“不近视”,然后慢吞吞站起来,弯腰抱着屁股下的板凳一起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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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看他挪得艰难,眉一挑:“怎么,板凳咬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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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又摇头:“没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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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顿了下后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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