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什么是非？给我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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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挨了不少下，开始在人声鼎沸中拼命地大骂：“他不欠你们任何人，他不欠你们任何人！他死了，你们还要吃绝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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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没绝户呢！他是我哥，我活着一天，你们就趁早死一天的心！谁敢不让魏闻秋入祖坟，我杀了给他陪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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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一米八大个儿，扯着嗓子高声嚷到声带嘶哑。他看也不看，乱蹬乱踢，混乱中身上挨了谁的拳头，接着是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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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闻秋将他养得不错，十五块一瓶的牛奶没白喝，他挨了许多打，也干翻了不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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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顾不得浑身的疼，掀翻压在身上的人，冲进厨房摸出把上绣的菜刀，几步出来用力砍在桌上，手指大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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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不让魏闻秋入祖坟？今个大不了我死了也拖两个下去！我看谁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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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哪里有过这个样子，像一个不顾后果的亡命徒。肾上腺素飙升下他手脚冰凉，整个人在陌生的兴奋中颤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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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他暴怒地摔了招待人用的热水壶，银色碎片混着热水炸开来。在旁人逐渐惊恐的眼神中，石晏疯了般抽着气，歇斯底里地喊：“都给我滚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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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着的人做鸟兽状退去，他胜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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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如此，石晏依旧没有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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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眶似乎从魏闻秋离去的那天起就变成一块干涸的沙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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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晏将掌心举到眼前看了会，而后虚搭在眉间，垂着长睫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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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有块地方像是填不满，风一刮就疼。空落落的，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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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或许不是想要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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