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潮未央[破镜重圆] 第3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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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之前说她有办公室就还她。可能现在，她也不差这一个，但至少是第一个，有点纪念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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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庚礼看着被他擦淡了的奖杯，轻笑说，“抱歉，保存得不好。有点褪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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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。她呼吸，却有一种类似七年前的痛感，忽然从心口开始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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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佩央垂眸，用力咬住了下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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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看向车窗外，“我能不能，上去看看遥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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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应该已经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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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我就在门口看一眼。看一眼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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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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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先后上楼，没有开灯，她走在后面，怀里抱着他给的离婚协议书，还有奖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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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上最后一层台阶，男人的脚步顿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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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她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衬衫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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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...恨我吗？”她的声音很小，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。很慎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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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得到什么答案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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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庚礼沉默地想，爱、恨，思念，绝望，这七年，他对她的感情，复杂得连他自己都缕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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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听真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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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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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恨。”他闭上眼，“央央，这七年，我恨你，恨得都有些累了。有几次，我是真得...很想要忘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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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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