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潮未央[破镜重圆] 第41节

提到这个字，男人不禁低头笑，“可每次恨完你，好像又更空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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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腔里像是有填不满的裂缝，“我又开始想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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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次次试图用回忆去填满这个裂缝，把他们的曾经全都翻找一遍，挑出快乐的，不快乐的，一股脑地都扔进去。却也填不满。是他心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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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每次都只能徒劳地发现，其实无论是恨你，还是想你...都是因为我又多爱了你一点。”就算人不在身边，他好像也能每天多爱她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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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，知道你在挪威，过得很好。我很高兴。真的。”周庚礼轻轻捧起她的脸，擦去她的眼泪，“因为这样，就算你不回来，我也敢去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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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佩央流着泪看他，这个人，他明明眼睛红着，嘴角却对她上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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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他说，“我之前不敢问你的消息。我怕你过得不好，我会难过会自责；我又怕你过得很幸福，和另一个人。我会忍不住想要去抢走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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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年前，你说你不爱我了。我一直不想信，因为我们相爱过。我见过你爱我的模样...我总觉得，你好像没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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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又想不出，是哪里出了错。我明明...央央...我总觉得，我能给你幸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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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应该幸福的。”他哽噎地问她，“现在，你能给我答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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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庚礼安静地等着她，面前的人紧闭双眼，泪如泉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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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渐渐沉下来，轻柔地抬手揽住她，“好。你不想说，我以后都不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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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先去...看看她，你等下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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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走。”她流着泪，牢牢抓住他的手腕，又说了一遍，“别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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