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制分化 第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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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小学毕业的时候。”然后他拨动着手指头数了数，“大概十六七年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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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没说话的缝隙里，有淡淡的呼吸声，魏寻脸上出现了些罕见的宁静和悠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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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沉吟片刻后，还是开口问了句，“那你母亲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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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我爸太穷早跑了，然后我爸就给我改了名，魏寻，寻找我妈。”魏寻眨了眨眼，转了个身，用手掂在耳朵底下，正对着陆隽霆说，“可惜他到死也没找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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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寻的五官即使在没什么表情的时候，也透着一种清秀的明朗，所以有时候只看他这张学生脸，会误以为他没吃过什么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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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眸光转深，他无意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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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寻说完才反应过来，问，“你怎么知道我妈也不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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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你去急诊的交警说的。”陆隽霆已经重新拎回了书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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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孙宁宁说的都是真的，魏寻嘴角微微上翘，明知故问地说，“你当时在那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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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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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寻又往陆隽霆那边凑了凑，说，“你去的时候，我是不是已经昏迷了，我一点也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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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并不愿意回忆那一晚，医院外是猝不及防的鹅毛大雪，遮蔽霓虹灯光，在人间街道席卷，医院里是年轻的实习大夫向陆隽霆宣告，魏寻轻度休克，内脏轻微出血，血压不到90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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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没说话，魏寻抬起手掌落在陆隽霆的臂膀上，轻轻拍了拍，说“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差点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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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啪得一声合上了书，看了床头的时钟，忽然没来由地严厉，说，“不想睡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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