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地面上五六厘米的积雪,忽然掉了头,这一次他什么理由也没有用,反正发生了什么早就人尽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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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停车场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陆隽霆的那辆,站在车边给他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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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码拨出去的时候,魏寻忽然大脑一片空白,有一秒他恍惚,这电话会像从前一样被如常地接起来,响起陆隽霆低沉的声音,问他怎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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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陆隽霆没接,空响了一会儿,语音中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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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寻疯狂想让陆隽霆帮他求个情的念头也断了,他算是用尽自己最后仅存的那一点尊严,克制着自己不要冲上楼去,在一个说了永远不要见面的人面前自取其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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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的震动停止,陆隽霆看着屏幕熄灭。他没有拉黑魏寻,甚至也没改备注,站在一边正汇报工作的方助,看见屏幕上的字,尴尬地不知道是继续还是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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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磕磕绊绊地继续说,“目前三分之一体量在成本收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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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却忽然扔了手里的钢笔,名贵的笔身与桌面发出一声混沌的碰撞声,他向后靠了靠身子,揉了下眉心,脸色很差隐有怒气,片刻后问道,“他还没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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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助愣了一瞬,马上接话,“会议刚结束不到五分钟,应该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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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交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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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……魏先生那边听说因为暗箱操作,出了些问题……可能要被处分了……”方助也只是听说,所以委婉转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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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霆皱着眉,片刻之后他起身,到窗口点了支烟,忽然对方助说,“暂停十分钟,你先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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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已经提醒过他要小心,就少说了一句话,结果果不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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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婪也该有个限度,到这个程度上,简直是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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