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了,怎么非在娶亲上犟上一回。如若真有缘由,母亲也不是迂腐之人。你什么也不说又成何体统呢?”
\n
面对母亲一惯平和温柔的容色也发了愁,蓝玉只能缓缓跪下。
\n
一瞬间如山压倒般的记忆翻涌,他知道小明徽出身尴尬,从小便谨言慎行,不能行差踏错半步。明明又娇又横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,却除了做出一副怯懦胆小模样来,别无他法。
\n
自己那位姑母的厉害程度不差于国公府任何一位嫡出的小姐。那么可怜的小人儿如果被自己连累,八成是……活不了了。
\n
蓝玉跪在冰凉的地板上,他想张口对母亲说自己心有所属,此生非他不可。可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锐痛,那些长久以来被麻木的现实刺破喉咙,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。
\n
眼泪无声流出眼眶,压抑到悲痛的不甘不忿,却好像看不到尽头,没有选择的境地。
\n
哪怕华服加身,享锦世荣华,却依旧难逃心之所求,更挣不开情之枷锁。所以他不能说,绝对也不能让别人知道。
\n
蓝玉倔强的跪了很久,直到后来大哥蓝骅回府,问了母亲缘故后看到他这幅模样,当下便让下人取来长棍,亲自动家法处置。
\n
长兄如父,蓝骅比蓝玉大了整整十岁。自幼在叔父蓝铖帐下效力,就任管军镇抚。更因为做事有胆有谋,在北征之战时英勇得力,后又升了任千户和右指挥使。
\n
蓝玉一直视长兄为榜样,自然咬牙受着。
\n
十几长棍,他忍着后背处一下又一下仿佛砸进骨头缝内的尖锐疼痛,冷汗从额头滑落,淡淡血腥味从喉咙深处翻涌至口腔,兄长似也是真的恼了,下手越来越狠,直到最后一下,鲜血从嘴角溢出才停了手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