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长子生存守则 第13节

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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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愣的看着燕斐青，一轮的清辉的明月下，微微发黄的光亮照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上，总有些说不清的沉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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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怪过去的三十年里活的太肆意洒脱，说的不好听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，自私混蛋，没吃过半分苦头挫折。虞明徽很懊恼，即使是扮了将近一年的小白花，他还是没法彻底融入这个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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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斐青眼睛里的东西太过复杂，怜悯，珍惜，难过，甚至还透着惨淡的悔意。按照以往，一个男人有再多情绪他都懒得在乎，可这厮未免也太过了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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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斐青，其实我……”虞明徽低头移开目光，心里本打算着像糊弄蓝玉一样说着模棱两可的好话。总之先把人打发走，以后的事在想办法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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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可惜，从刀枪血海中厮杀下来的的燕斐青没蓝玉单纯，看的也透彻，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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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五岁那年天降旱灾，家里连口薄粥都喝不起。父亲和兄长商量后把我卖给了人牙子。我自是心有不甘，一路上几次想逃，被那人牙子捉回来后以儆效尤，一通鞭子下只剩半口气时，是夫人救了我。她把我买回家，替我请大夫治伤，亲自喂粥熬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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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斐青眼眶越来越红，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，“夫人……夫人那会儿刚怀了您，常常害喜的厉害。我伤好后便爬上邻居家的老杏树，想摘着酸果子。夫人见了又惊又惧，待我下来时便让我摸了摸她的小腹，说以后孩子生出来一定给我做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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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……这么多年来，我在外的时候总觉得对不起夫人…是我没护着你，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。虞大人既然能狠心让夫人自生自灭，又怎么会好好待您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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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斐青双目含泪，说完最后一句后竟噗通一声双膝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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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，夫人当年救我一命，我定是要偿还给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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