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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久到鹿蕴往外跑了一趟又一趟,端回来的饭食放在桌案上,待凉了后又被撤了下去。明徽闭着眼一直坐着,鹿蕴是个不明白事的。她就像海棠树枝丫上最干净的花骨朵,没受过大风大雨的摧折,还以为外头永远都是艳阳天,让着她赶紧长大,开出花来被人连根折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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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看着残忍,却就摆在眼前。明徽挡不住马上就要打在她身上的大风大雨,也没法去让对方永远保持一颗澄净的心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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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他也不过是被打在地上快要化为泥土的残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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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天的末尾,明徽撑着一身疲累的身子打发鹿蕴回她自己屋里去睡觉。他则回到屋内静静的躺下,什么也不去想,大脑空白之际,忽的外门传来几声淅淅索索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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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对这些在熟悉不过,能在这时候过来的也不会有第二个人。不过一想到这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明靖,他突然也不觉得有所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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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他们其实并不是什么亲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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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靖一早就知道,他却是后知后觉的才从一些细节中明白其中隐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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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,明徽没精力去想,也实在不敢去想。从虞老爹一开始对明靖明显偏心的关爱,到对自己的不闻不问,任由嫡妻和下人们揉搓处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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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从一开始的想不明白,到忽的大梦初醒,一身冷汗还未褪去,他便全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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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老爹原不是恨徐妧儿背着他生下庶长子,恨的是自己背负着家族的荣辱名声,在外头替个教坊司女子赎身置办房舍,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个绿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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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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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靖站在门口望着,还未彻底痊愈的腿部走起路来还略微有点不适。他不肯让小厮扶着,独自一人往床榻边上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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