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长子生存守则 第8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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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一直活的明白。”明靖胡乱抹了把眼泪，偏过头不肯再去看明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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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自嘲的笑道，“鬼门关外走一趟，我希望自己糊涂些，更糊涂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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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靖深深喘息一声，终于肯一步步说出心里话来，“我在当阁老门生前，一直深受东阁大学士周大人照顾。他为人守旧迂腐，却难得待小辈亲和有人情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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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先还能将话说的利落，渐渐喉管处一阵哽咽，泪水一滴滴顺着清冷面孔落下，“那日攻进东华门的叛军是五城兵马司的人，便是受了周大人的指挥。圣上有意从藩亲中挑选承嗣，可膝下还有舒王这个嫡出皇子健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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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微蹙起眉心，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道，“舒王不是因为行事荒唐，被圣上过继给福王承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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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靖摇了摇头，“可他到底是当今圣上的亲骨血，周大人秉承祖宗不足不法，必须循规蹈矩，既然有血亲皇子可选，为何要大动干戈去挑选宗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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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阁老和圣上一心，善变则存，舒王无品行无才干，即糊涂自私又容易被撺掇，又怎能将天下托付。如今之际，必须要从藩亲中选出一位能让天下之人安身立命的新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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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大概明了，“所以你们一早便有计划，故意露出马脚破绽让舒王一党趁机行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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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那日圣上于文渊阁晕厥开始，到最后舒王被圈禁宗人府，都是一场棋局罢了。”明靖脸色愈发苍白，近乎悲哀的说道，“圣上不会真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出气，但以周大人为首的官员们全部关入诏狱深牢……开春后处以极刑，以儆效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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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心里没来由的难受起来，试探性的问道，“那日你喝醉了来寻我，是因为明知待自己好的人结局凄凉，却无能无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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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靖目光阴恻恻的发冷，脱口而出，“更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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