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长子生存守则 第86节

的脸颊，“我知道你想离开王府，兄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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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拦着你，但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虞明徽了，你之后所有的选择都不单单只为了个人。以你柔软的性格，不亲自来观摩这场一人犯错屠戮满门的画面，怎么明白权力背后的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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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伴随着喉管处的一阵痉挛，明徽一掌拍开赵晖的手，急不可耐的扶着围墙边的石柱呕吐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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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一抬头，不远处周大人的府邸内，领头男人已经一剑捅杀了被绑在最中央的老妇人，旁侧被捆绑着手臂的儿子苦命挣扎的想奔向前去救母亲，长而锋利的刀刃却从后而入，贯穿着解决一条性命，甚至还有人觉得不够解恨，又用匕首狠狠划向对方喉管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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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儿媳看着婆母，丈夫相续惨死于眼前，渐渐也不在挣扎，只痴楞楞跪在原地，绝望而深痛的望向即将被屠戮的儿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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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院大人皆倒在血泊中，只是幼童实在无辜，那群歹人像是还尚有一丝良心，谁也不肯亲去了结。到了最后大约商量了一下，决定放火让他们自生自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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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一阵又一阵的吐着，到最后胃里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刺激，他慢慢蹲下身体，用手捂住腹腔来缓冲这种强烈胀痛的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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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晖犹豫着想要靠前，被明徽小声制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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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，别过来，太脏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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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自己和呕吐物掺和在一起太脏，还是赵晖让自己去看到的人性更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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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无声滚落，悉数跌进脚底的黑暗中。终于，明徽还是难忍的悲泣出声，他的声音因箭伤还未恢复彻底，痛哭时听起来格外嘶哑不堪，苦涩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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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不能继续当回虞明徽……”明徽哽咽着摇头，被血丝填满的眼睛空洞死寂，只不住嗫嚅着，“我不想姓赵，我只想当个普通人。我不想拥有权力，我也不该拥有权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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