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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酒力欠佳,没喝两杯便偷偷溜了号,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。蓝玉则不同,他作为此处和谈的重要使臣,务必要与鞑靼部大将们狠狠大醉一场才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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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夜里刚迷迷糊糊的入了眠,帐篷外有人叩响门栓,竟是一直避着自己的长均,又是扭捏又是小心翼翼的解释原委——蓝玉酒醉后突然发起高热,人头疼的不大舒服,喝了药后也安寝不下,一定要明徽来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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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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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好吧,明徽看着依旧心虚内疚的长均,不由也同情了几分,穿好靴子后便跟着去了蓝玉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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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懒得想太多,屋里火炉烧的正旺,明徽干脆利落的把外裳脱下挂在一旁,只剩下了一身浅色的亵衣,上床后轻轻抱住似乎在正襟危坐的蓝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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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排明亮烛火下,明徽轻轻解开蓝玉头顶处的发冠,清晰深刻的看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龄的人,发丝间却已经生出大把大把的白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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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心中沉闷的发酸,只是将手指穿过黑白相间的长发,轻轻摁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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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起先还只是沉默着,渐渐身体不由开始颤抖,将脸颊埋于掌心,在烛火的暗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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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哭一场也好,任谁能在这个时候能忍住所有不甘和愤懑。白日清醒时还能安慰自己是为了天下大义,可醉酒后将所有负面情绪从阳光中撕开一个口子,里面皆是数也数不清的阴沉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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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徽掌心慢慢下移,紧紧将人搂抱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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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月父亲,母亲,兄长相续离世。就一夜间,一夜间……我跪在棺前,头发就这么愣生生愁白了大片。还好,幸得平日里有最外层的黑发遮可做遮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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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住……”蓝玉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明徽的脖颈处,只听他依旧反复哑着声音重复着,“对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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