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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又蘅站在长廊的拐角处,亲眼看着袁褚一棍子打在袁彻后背,光是看着便惊得她心头一跳,而袁彻只是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,又不声不响地挺直腰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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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褚提着粗长的木棍,训斥道:“若不是今日有人告诉我,我还不知你已经背着我给那白若晗过了官府文书,帮她脱了贱籍。白家犯了谋逆大罪,别人都避之不及,你偏要去插手这破事,和那个罪臣之女扯上关系,还不知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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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小父亲就教育我,做人要言而有信,明明是父亲答应我会帮白若晗脱籍,可父亲迟迟不履行诺言,我便只好自己去行事。”袁彻的声音很平静,平静地往袁褚的火气上浇油,“若说错处,难道不是父亲言而无信,有错在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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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,一记重棍打在他的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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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逆子!你从小学的礼教纲常都到哪里去了,现在竟然来指责你的父亲!就因为那么一个不相干的女人,你是昏了头了,你想学你哥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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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彻突然沉默下来,光影交错在他的脸上,黎又蘅从那双温雅的眉眼中看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锋利,忽觉自己这位夫君,并非和她之前想象的那样,是一块没有棱角的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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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父子二人的话中,她大致明白了,虽然觉得有些糟心,却也不得不管,若是再打几棍子,袁彻恐怕明日就下不来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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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两日还要回门呢,真要把他打伤了,可不好办。”她摇摇头,随即吩咐兰苕:“去端盏茶来,让我这公爹歇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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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褚提棍指着袁彻,气道:“之前圣上清查逆党,风风火火处置了一大批人,白家首当其冲,这风头才过去几日,你不避嫌,为着那一点可怜的交情,还和那个白若晗来往,生怕不落人口实吗?亏你还是在御史台任职的,做事随心所欲,不知警醒自身,枉你读了那么多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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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父亲你自己说只要我听从你的安排成亲,就会帮白若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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