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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彻迟钝地回过身,凭着昏暗的光线依稀辨认出被子下那小小的一团,黎又蘅缩在他身边瑟瑟发抖,两手还紧紧攥着他的寝衣下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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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怕打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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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稍稍抚平了黎又蘅心中的惊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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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拨了下额前的乱发,将头伸出了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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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近的距离里,看不清彼此的神情,很是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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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又蘅不想在袁彻面前露怯,不愿承认自己打小就怕打雷,便避而不答,没头没脑地来了句:“你身上怎么这么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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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彻觉得她在无中生有,听着她那故作镇定的声音,不忍戳穿,“或许是你太冷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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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又蘅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,说:“嗯,我冷,你贴近我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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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后,陷入久久的寂静,久到黎又蘅怀疑袁彻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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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,袁彻谨慎地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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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……好了。”他与黎又蘅面对面侧躺着,手臂隔着被子,尽量自然地搭在黎又蘅的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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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黎又蘅的手心也十分自然地摸上了袁彻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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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彻身子一僵,“你……为什么摸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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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取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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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言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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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层单薄的寝衣,温软轻柔的手就搁在他的胸口,接近心脏跳动的地方。这下袁彻真的要热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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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了闭眼,不想与她争辩,忍忍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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