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开门声并没有引起常御的任何反应,直到听到近在咫尺的说话声,他才好像魂魄归了位,机械地缓缓转过头来,然后就看到了凤英,脸色倏地大变,激动异常,声嘶力竭地喊她滚。跟着左右开始找东西,一把抓在手里就朝她用力砸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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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女人都吓了一大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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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婉珍呵斥了儿子一句没用,反而更加激怒他了,她忙吓得把凤英拉了出来,二人退出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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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关上,两个女人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常御在里面仍嘶吼了好一阵才慢慢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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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听错,凤英确信她还听见了那男人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嚎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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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英便因此也确定了,常御他并没想过要博取她的同情,他可能真的是不想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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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婉珍捂着嘴早就哭得成个泪人儿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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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英劝慰前婆婆,“他情绪这么激动,证明他在这世上还有在意的东西。心里有所牵畔,就不会轻易死。阿姨,您放心好了,他会活得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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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婉珍哭得快岔气,“可是他已经开始绝食,他都绝食两天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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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中气这么足,吼得那样凶,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。”凤英冷静地给前婆婆分析道,“一时半刻没死,以后死的可能性就很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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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婉珍一听,好像有点道理,逐渐止住了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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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英又安抚了一阵,看时间差不多了,让老太太走,“您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。常御就暂时交给我。您放心,我会尽量劝他不要走极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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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顾常御,这是事先同张婉珍商量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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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确实是想让前婆婆喘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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