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衬着他介于漂亮与帅气间的脸，他翘嘴笑着，声音乖巧到像在撒娇：“好嘛，对不起啦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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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暝可能是还没戴上眼镜，也有可能是被阳光刺了眼，都这么近了竟都还要眯眯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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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移开了视线，拇指蜷着刮了刮下颌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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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游霁不再演游暝弟弟，成为他的恋人后，他睡觉一如既往地不乖，还养成了个新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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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练贝斯的原因，他时常觉得自己右手手腕酸，且怕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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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也是得寸进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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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喜欢游暝握着他手腕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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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暝也有些可怕的情趣，偶尔会用延时摄影的方式记录他们睡觉的一整晚，早上让游霁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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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霁就能看到游暝一晚上基本没动，而自己一会儿贴他胳膊，一会儿压他身上，一会儿枕他肚子的蠢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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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管他怎么动弹，他的右手手腕始终都被游暝左手圈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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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控制调皮风筝的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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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惯成自然，再后来，游霁发现游暝这种“尸体睡眠”固定一个睡姿特别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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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只要一睡着，就算是坐在椅子上浅眯一会儿，左手手指都会无意识地慢慢弯起来，保持一个虚握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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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自己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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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但他没想到，此刻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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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后的农家乐夜晚，房间很暗，游暝的手臂伸出一半搭在床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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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左手掌心向上，指节不自然地轻蜷，拇指和中指相碰，仍旧凝固着过去圈住自己手腕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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