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眼皮更显出一种满不在乎,仿佛在强撑着体面。他眼角眉梢都挂着雨珠,雨珠泠泠滑过他的鼻梁和脸颊,他也不擦——好像擦一下就会暴露心绪,也会让江濯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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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车吧,”洛胥说,“只是今日一别,不知道何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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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打开折扇,一边挡雨,一边拉住洛胥的木箱肩带:“天灵灵地灵灵,我掐指一算今日不宜作别。兄弟,要不要跟我去望州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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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有折扇遮挡,他们这个姿势,倒像是正凑在一起耳语。洛胥瞟向江濯,看他毫无防备地挨着自己,一双琥珀瞳像潋波的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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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”洛胥说,“我跟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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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任由江濯拉着,走向马车,忽然,他微微俯身,装似自然地问:“这里是画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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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等着天南星先上车,闻言偏过头:“哪里?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