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10节

人都凑了过来，看他拨开石碑背后杂乱无序的藤蔓，露出两幅石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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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南星说：“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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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道：“是怪，而且很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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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两幅石画上画的，正是饲火族供奉的沼泽神“煦烈”。煦烈本是衔火的青鹿，十分温顺喜人，可在这画上，祂虽是鹿身，却青面獠牙，怒目圆睁，好像瞪着他们三个，有滔天的恨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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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说：“祂怎么这么生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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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侧过身，看向背后的镇子：“这得进去问问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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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午时，本该是日头最烈，阳气最胜的时候，但这里的老树盘根交错、郁郁从茂，把日光遮了个大半。里面的老屋旧楼也半隐半露，将几条街道挤得细细窄窄，凄冷阴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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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南星走在最前面，一个人也没碰到。她胆子极大，掀开一个铺子的垂帘，问：“店家可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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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黑咕隆咚，隐约能看到桌椅板凳的轮廓，像是打烊了。可是这店门大敞，招牌旗幔俱在，又不像要关门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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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说：“越来越怪，进去瞧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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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依次入内，在店内转了一圈，里外都没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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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南星道：“这可真是撞了邪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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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背手拎着折扇，停在楼梯口：“确实邪门，你们看，这店里的供桌不摆在煦烈画像前，反倒摆在了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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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张乌沉沉的供桌，正正挡在楼梯前头，上面摆着三炷香。洛胥看那三炷香：“没有烧过，反被人啃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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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细看那香，它们个头参差，没有一点被烧过的痕迹，简直就像是专门摆起来给人吃的。真是古怪！饲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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