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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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：“不行，你道我为什么在这洞里？因为我不仅是个‘非人’，还是个极易失控的‘非人’。你再笑两次，我就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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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想到他昨日：“我知道几个符咒，能清神明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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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：“什么符咒都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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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道：“别人的不行，我的可不一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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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：“你的最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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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心想：什么我的最不行，我好歹是婆娑门的，一道清神符还画不成？他既然需要，我临走的时候给他画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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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想到要走，心绪便有些沉郁，又因他本就是强提着精神，渐渐地，又要昏睡过去。意识半醒半沉间，听那人问了声“还喝水吗”，江濯胡乱点头，没一会儿，下巴就又被捏住了，几滴清水入口，让他喉咙舒服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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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睡得久，梦里仿佛有河水拍打的声音，又仿佛有人在叫“江知隐”。等江濯再睁眼，也不知是什么时辰，室内的光亮略微刺眼。他一愣，骤然坐起身，发现自己浑身的伤好了，竟在一艘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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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忽然一晃，进来个独眼老妇人。这老妇人说：“客醒了？正好趁热喝两口汤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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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犹在梦中：“敢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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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佝偻着身，指了指窗外：“客不记得了？你落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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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自然记得自己落水了，可他分明躺在一个洞里，隔壁还有个能说话的人，怎么一觉睡醒，就跑到这里来了？似是见他困惑，老妇人说：“老妪昨晚夜钓，正巧看见客在水里，便把你捞了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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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看自己还是落水时的打扮，不禁怀疑起来。但他到底经了些事，不动声色：“多谢老夫人，敢问这是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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