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2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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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自己摸了摸：“或许是，反正我到北鹭山以前就有了，擦也擦不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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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道：“为什么要擦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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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说：“自然是因为它吃过苦头，说起来，还曾因为它闹出过命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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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时候在外头流浪，因为这三道红印，常被人抓去当祭品。有一次，就在祈愿河旁，被人用两个馒头骗上了船，那船老大是个杀人越货的盗匪，专用小孩喂养恶灵，见江濯生得粉雕玉琢，又有三道红印，高兴的不得了，于是连夜设坛，要把江濯当场献祭。江濯馒头还没吃完呢，稀里糊涂地被丢进了河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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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下着雨，他一落水，就冻得直哆嗦。小孩不会凫水，只能喊叫挣扎，可船在河中心，谁会来救他？他可能吓哭了，只记得自己挣扎的时候也没松开那个馒头，因为他一路流浪，实在太饿了。河里枉死的冤魂和恶灵都来拉扯他，他手脚无力，越沉越深，到最后，连呛了好几口水，彻底昏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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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听说，那艘船当晚撞了邪，一船的恶人全死了，而且死相极为凄惨，连随船的恶灵也被大卸八块，分钉在船头，以儆效尤似的。因为现场太惊悚，就连李象令都被惊动了，可是查来查去，始终没查出个所以然，只能作罢。不过正因为这件事，雷骨门邀百家协力，终于将河内怨气清除些许，使它从“怨气河”改名为“祈愿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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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也是因为这件事，被前去祈愿河的时意君看到，随后带回了北鹭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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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听到这里，神色自若：“看来所谓的恶人有恶报，也不是一句假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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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点了点头，又连打几个哈欠，将双手合放在胸前，很困的模样：“离天亮还有一会儿，睡吧睡吧，不要浪费了我这草席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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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到饲火镇，就没有休息过，好不容易从墓穴脱困，又听了好久的故事，江濯精力有限，早就困了。待洛胥回了句“好”，他便把眼睛一闭，立时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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