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38节

bsp;洛胥把头下压：“威力大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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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说：“好是好，但当初我在溟公岭，看过你刻在花轿上的镇凶符，每一道都很漂亮规整。这不奇怪吗？一个能刻出这些镇凶符的厉害人物，却总是控制不好其他符咒的威力，是因为其他符咒比镇凶符更难画吗？我猜不是，而是你平时只会，也只需要画镇凶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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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这里，转过了头。夜风吹拂，他问：“我是该叫你洛胥，还是该叫你太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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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的傀儡线如同飞动的经幡，在两个人周围交织飘落，赤红天幕下，他们亲密得好似挨在一起。老宅檐下挂着的铁马晃晃悠悠，敲出“叮当”、“叮当”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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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胥垂着眸，不知已经看了他多久：“你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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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没有闭眼，他琥珀色的眼睛里，倒映着一片银光。那些银发散过他的肩臂，如似洒下的月华，因为和他的黑发交错着，又仿佛是从山巅吹落的细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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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有许多劫烬神的传说，光是江濯听过的就有百十来种，但是不论哪一种，都没有说过，太清该是众神中最英俊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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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与他离得那么近，呼吸轻得像羽。那双传说中会焚烧一切的眼睛，好似寂寥雪峰间的湖泊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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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感到刺热，是太清的落空的指尖碰到了他的脸颊，那指腹轻轻描绘，最终抚在了他的眼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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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隐，”祂撩起眼皮，带着一种使人神迷的疯狂，“你怕吗？要是不怕的话，可以再近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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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呼吸可闻，早已近无可近，太清与他四目相对，目的显而易见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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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确实在发疯，连伪装都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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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濯张开口，想说不怕，然而鬼使神差的，他靠近了，几乎是贴着太清的唇，轻声答了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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