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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名叫暮超的御卫立时跨出来,应道:“御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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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让你送客,”洛胥盯着崔长亭,要笑不笑的,“没听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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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超两步走过来,把崔长亭架住了。可是崔长亭仍不死心,他扒住洛胥的袍子:“御君!我坏了规矩,可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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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客是体面话”洛胥无情抬脚,袍角从崔长亭面前晃过去,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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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长亭难以置信:“南皇山顶峰聚着十几个宗族门派,个个都在等说法。御君,你、你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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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超拽起崔长亭:“蹬鼻子上脸!御君叫你滚,你就麻溜地滚!真当天底下谁都怕你们南皇山不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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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长亭颜面扫地,兀自叫喊,可是他忽然发现一件事,一件事使他内心震动、分外惊惧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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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长亭盯着洛胥的袍角,倏地看向江雪晴,更确切地说,是看向江雪晴肩头的那件外袍。两件外袍俱是黑底暗纹,除了大小长短不同,质地款式都毫无二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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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们……”他电光石火间,想到许多,指着明濯的手狂抖,“原来你们、你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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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超没等他话说完,把人向外拖去。崔长亭自以为看破天机,张口结舌,直到被拖出门,也没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后头几个弟子哪还敢留,都如同丧家之犬,跟着他仓皇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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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走,堂前便恢复了安静。江雪晴收剑归鞘,拉下肩头的外袍,下阶双手奉还给明濯:“君主,多谢你的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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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比她高出许多,接了外袍,也不急着穿。江雪晴叹气:“若是我眼睛没伤,必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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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内有人唤她,她听出是师父的声音,便对明濯行了礼,又跟洛胥打了招呼,先挑帘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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