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天门 第6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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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意郎，”林长鸣剑势不减,继续刺向明濯，“你该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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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时迟那时快,洛胥抖开红绸，缠住林长鸣的剑,用力一拽：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林长鸣,你要杀你师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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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鸣这把剑削铁如泥,红绸缠绕在上面，不足片刻就寸寸断开了。他停下攻势，语气沉痛：“师父，你受祂蒙蔽,已经分不清真假了！我不是林长鸣，我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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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滴落在他的脸上，他有一刹那的恍惚，似乎忘了自己的名字：“我是……我是你的大弟子……我不是什么林长鸣。林长鸣是谁？师父，林长鸣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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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长鸣是我，我就是林长鸣，”明濯趁机退后，观察着林长鸣的神色，“今日如意郎娶江郎君，就是林长鸣娶江临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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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鸣如遭重击：“你不能……林长鸣不能娶江临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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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濯说：“怎么不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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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鸣面色惨白，他双目漆黑，在夜色中犹如兜着张鬼画皮的行尸走肉，竟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也许是受他的影响，周围的景致开始发生变化，原本乌黑的夜色中忽然游出无数火鱼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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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火鱼灯笼如同绮丽璀璨的流火，在雨夜间破开阴云，布满整片天空。凄清寂静的街道上眨眼间人满为患，破烂的花轿也神奇复原。唢呐声再度响起，凭空冒出的送亲队挤开明濯和洛胥，喜婆喜眉笑眼，朝四周撒着纸钱，高声喊着：“送亲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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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送亲队摇摇晃晃，经过林长鸣，往河神庙的方向去。林长鸣嘴唇翕动，在纸钱翻飞中，颓然叫着：“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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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花轿与他擦身，他伸出手，像是要抓窗帘。一阵风吹过，窗帘飞扬起来，露出里面坐着的人。那人身着喜服，半垂着脸，侧颜在火鱼灯光的映衬下神清骨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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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”林长鸣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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